梁蘅月有点犯嘀咕,但是转念一想,觉得他许是被欺负惯了,如今有人竟不欺负他,他一时不适应,反倒害怕。
想通了这点,她唇角勾起一个温婉的笑,又挪近了一点点,轻声轻气的,“穿上吧,外头冷。”
她踮起脚,双臂努力地绕过他宽阔的身子,撑高了,亲手给他穿好氅衣。
谢恂感觉自己全身如同过电一般,被她虚虚环住的身体,激起一片酥麻。
他不敢动,怀疑这里是梦境,还是现实。在他跳过其他人,看到她的第一眼,他觉得自己可能终于被判处了醢刑。
可她却低下了从未低过头,亲手给他穿上氅衣。
他无罪释放。
然后明白,这不是梦境,是现实。
因为她是最悲悯的行刑官。